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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日|情人节贺文】From Only One of Us

【写这篇出来也算是圆梦吧 因为终于可以写不像ABO那么OOC的影日了!终于可以写个正常(?)的日向了 我!好!开!心!啊!(打滚)

    于是宝宝们情人节快乐~影日宝宝情人节快乐~】

【厚颜无耻贴出去年情人节贺文w (两篇文没关系请注意)】








-2 月 14 日-

 

这样的一天他不知道如何度过。

也许,当成平日一般度过就好了。什么都不会变,也就什么都不会发生。唯一的必要也许就只有提醒自己不要傻不愣登的跑到人多的比如大商场一般的地方去,否则沦落到被人推挤不说,那种属于“一个人”的气氛也会让人不好受。

也就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看懂气氛吧?

日向在周二的一大早爬了起来。明明到了下午才有课上他却这么早就自然醒了,就好像有什么值得期待的事情将会出现一样。真是讽刺啊。他拉开窗帘,从三楼的宿舍向下俯视,立马就看到了他的室友川上——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买到的红色大衣,顶着一张红扑扑的脸——正伸手接过女友手中的巧克力,嘴巴一张一合支支吾吾地好像正在找话说。他重新将窗帘拉上,不怎么想看到这两个人的后续会是什么样子,毕竟用脚趾想都猜得到——无非就是那一系列情侣会做的亲亲抱抱。

有什么嘛。不就是个情人节吗?

日向拉开自己的衣柜门,一边嘀咕着“才不是因为嫉妒”一边拿出晨练用的运动外套。

才不是嫉妒。就好像他从没有过恋人一样。

他当然有过恋人。

只是没过过情人节罢了。

 

 

直到18岁高中毕业为止,他在他的高中里曾有个谈过两年恋爱的恋人。

并不是件什么浪漫的事,也没跟青春的冲动与悔恨挂上什么钩。前男友是个自从他们加入学校运动社团以来就因为才华出众被拼给自己了的运动天才。一般高中生上网打游戏约会谈恋爱的时间他们为了球队通通献给了彼此,每天黏在一起训练或者研究战略的时间都长到让人浮想联翩,那只时不时都会按在他头上使劲搓揉的大手温度他到了现在都还记得。

所以也就是这样,被同队的一个眼镜以鄙夷的语气评价了“你们这样简直就像是在谈恋爱一样”之后,这么一件他想都没想过的事情渐渐飘入脑海里。

“谈恋爱是怎么样的呢?”他曾问。

“就是想跟喜欢的人成天黏在一起的心情。”

日向抿了抿嘴,得到的答案并不是非常令人满意。毕竟对于他来说他早已拥有想要一天到晚都黏在一起说话的朋友和不得不黏在一起训练的臭屁搭档。而当他开始对比自己这一段人生的人际交际关系时,他却又发现了自从升上高中之后,他的时间绝大部分与其说是为了队伍不如说是为了自己通通送给了另外一个人。之前对着墙壁一个人训练的日子也就这样成为了两个人的时间。

可是这又代表着什么呢?

日向回想起询问“谈恋爱”三个字的意思时队中的一年级金发经理给出的答案。每次当他试图找人配对那种类似“爱情”的感觉时,浮出水面的总是只有一个人。

影山飞雄。虽说不知道“喜欢”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自己想成天跟他一起打排球的心情绝对是真的吧。

所以——

 

“我可能是喜欢你吧。”

日向在高一转高二的暑假中开口告白,将自己琢磨已久的答案说出口时怎样都觉得别扭。他的这句“喜欢”里面带入的感情也许只是单纯的依赖感,却能够足足将他们两个人绑了一年之多。也许这份表白真正的意思不过就是“从今以后也请多指教记得多给我托球”罢了,毕竟说到底除了排球之外他什么都不需要。

至于他的这些意思他的搭档是否理解清楚了他并不知道。要是被别人告白了也许会开始浮想联翩会觉得尴尬可是告白了的可是他啊他。除了排球之外他对影山飞雄这么一个人可算是真的无欲无求,既没有想让这个蛮横的大个子拥抱自己的念头,也没有要跟这个人挤一个被窝里诉说小秘密的感觉。所以虽说不知道这家伙会怎么想,但毕竟合拍的搭档都当了那么久了,想必这家伙心里所想的跟自己是一样的吧。

他仰着头看着手里捏着水瓶的搭档丢给他了句“随便吧”之后继续喝水,忍不住满意地笑了出来。

“那请多关照啦,搭档!”

“什么搭档啊…恋人吧?”

 

什么啊?对于这个称呼还蛮中意的样子嘛。

没有任何承诺,没有所谓的浪漫与爱意,与“恋人”在一起的高中最后两年就这样开始了。他和“恋人”之间做过的事情不过是打排球打排球和打排球。借着这个象征着亲昵的名号,他们晨练前约球午餐时约球部活后约球晚上回家前还在约球。这样算下来的时间的确比许多情侣都要多了。虽然听上去感觉有些怪怪的,但总是有球可以打这件事实在是让他太过开心。毕竟就算是未来谈恋爱了,他的对象也不一定会打排球啊。

所以,如果只有当下的话,有他有排球其实就够了。

 

而这段关系是在什么时候失衡的呢?答案也许很多人都会觉得很简单,但对于日向来说却是他至今都难以启齿的一段人生经历。

考大学的时候,坚持着自己那份对于运动过分的热爱,日向在没有任何专业队的推荐之下还是选择了体育系,并且第一志愿还理所当然一样地选择了和“恋人”一样的国家体校。出结果的那天,他一早便噔噔噔地跑到体校外面的录取榜上,一眼就看到了“影山飞雄”四个大字横在面前,像是在炫耀一般的显眼。他忍不住开口笑了两声,随后便投入更大的努力寻找着属于自己的那四个大字。

结果到了身边的人都散了以后,自己的名字还没出现。就像捉迷藏一样。

他回到家中后把自己扔在了床上。失败的感觉不是没有体会过但这次的最为严重。他窝在被窝里拼命构思着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去体校上课,就像高一的时候直接闯入训练营一般。毕竟他一直都相信:机会永远是给愿意拼命的人准备的。

可这是学校啊。他对自己说。没有身份的话进都进不去,就算勉强翻墙进去了还会被人叫来警察直接被扔出来。这些都不说,就只是他想溜进学校这件事就能给他身边的人带来不知道多少麻烦。

他已经是个大人了啊。要用大人的方式思考才行。

日向不记得他是什么时候才愿意爬起来的。他只记得他爬起来时天已经黑了。他拉开窗帘,看到了领居家的女孩与她那个这条街上大家都熟了的同班男友。女孩跟他是同岁,理所当然地正在经历毕业季。他看着雪中女孩的男友帮她轻轻围上了围巾,两人互相依偎地抱在了一起。看到这一幕时原本已经平静了的心态突然变了。泪水像是暴雨一般决堤,他不得不将窗帘拉上,随后在黑暗的房间里抱紧自己。

他忽然发现自己现在需要的是什么了。是他一直觉得不需要也没必要的东西。

他需要一个人的温暖。他需要触摸时的温度。就算只是一个拥抱也好,他需要有人拍拍他的肩膀擦过他的泪,告诉他这一切都没关系,生活也肯定会变好。

想都没想一下,他便从床头摸出自己的手机,拨出写着“影山飞雄”的电话。听到对方低沉的声音那一刻他便后悔了,就好像太习惯了什么而把什么都看错了。影山飞雄不应该是他寻求温暖的对象。那只不过是个挂着“恋人”之名的球友,一起成长却将要各奔东西的伙伴。也许之后会发展成有时候一起见个面打个球的老友,但无论怎么想,影山飞雄都不是给予他拥抱的那个人。曾经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是。

电话那边跟着自己沉默了许久,心情毫无办法地跟着慌张了起来。他知道他的“恋人”不算是喜欢说话却也不喜欢尴尬,要是平常在电话里停顿那么久这人肯定早已经开骂了。但到了现在什么都没听到,这个人又是在做什么呢?等自己先讲话吗?还是…为自己着想正在想出一句安慰人的话吗?

身体不禁打了个冷战。他们不是这样的关系。他们不应该是这样的关系。

日向从床上坐了起来,擦干了泪痕,用力吞下了哭腔。再次开口时,又是一如既往大大咧咧的那个他:“要不要出来打会儿球啊?”

那天晚上很冷,可通常运转的“恋人”照样赴约了。他穿着一件令日向熟悉到感觉安心的运动外套,毫不犹豫地站在雪地中为日向传球。他的托球还是一样的好,室外冰冷的空气似乎没法影响到他。日向尽心尽力一次次抬手拍打“恋人”传过来的球。就这样来来回回几个小时,没有一个人说话。

训练过后,日向任由自己躺在雪地上,转头对着坐在一边凳子上的影山道:“我们分手吧。”

“恋人”没说话。他忍不住有些着急地吼出来:“我们分手吧!”

“我听到了。”

“听到为什么没反应?”

“恋人”转过头来看着他。眼神淡淡的却让人看不懂。

“决定好了?”

“...”他迟疑了一下,“嗯。”

“...喔。”“恋人”说,“就因为落选了?”

“——才不是!”日向从雪地中弹了起来怒吼道,这样往伤口上撒盐的方式让他真想冲上去与这人打一架。“恋人”坐在凳子上无动于衷,少见的‘安定’让他不由得想笑。

“你这算是怎么啦?”日向对着影山歪过脑袋,裂开嘴巴嘲笑道,“不会认真了吧?”

“不是因为落选了,”“恋人”撇开头,“那是因为什么?”

还真是较真啊。日向在雪地上爬了几步,来到影山面前。认识这个人少说也有三年了,比起一年级时那个长得高却一脸幼稚的小孩子这人确实成长了不少,但还是看得到曾经的痕迹,正清清楚楚地刻在那里。

与其说看着他能想起曾经,不如说他就代表了自己的曾经。那些不讲道理的行为也好,未做过思考便决定了的事情也好——

真是,美得让人心痛啊。

“我想试试看认认真真喜欢上一个人。”日向轻轻开口道,“一个我也许现在还不认识…但能够和我有个未来的人。”

“...”

“这样的理由行吗?”

“算行吧。”

“那好。”日向笑着从雪地里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对着影山飞雄伸出一只手,“这么一段时间多谢啦。去了新学校要好好加油喔。搭档。”

理所当然的那只手到最后也没伸过来。他带着难堪的笑容收回了手,心里已经比谁都要清楚:

影山飞雄,的确不是能够为自己带来温暖的人。

也正因此,当他一个人回到自己房间之后,并没感到很难受。

有想哭的感觉什么的…也只不过是因为寂寞罢了。

 

 

现在这个时间,距离他的那段“恋爱”,不长不短地隔了两年。

并不是他忘记了那段经历,只是他完全不知道该把那段不知道应不应该称作为“恋爱”的经历当成什么才好。虽说感觉怪怪的,但他在后来的日子里每次想起那一次经历就会觉得有些难堪。可能也就是因为这样吧,每当遇上类似要和恋人一同度过的节日时,总会有种别扭的寂寞。

毕竟以前这样的节日都会出去打球。除了打球还是打球。还会专门去找没人的地方打球。总之就是打球。

天哪。他高中的人生好像就是颗球一样。

那样的气势要是去到了体校,可能会变得更可怕吧。

日向在白日梦中结束了今天的唯一一堂课,一路小跑着绕过成双成对的情侣回到了空无一人的宿舍。好在室友就算忙着谈恋爱也不忘了给他买点吃的,他从冰箱里挖出些速食便当与汉堡,虽说这样吃是挺不健康但情况特殊没办法,他像是忙着填补内心的空虚一样将能吃的东西都一并灌进肚子里。

室友大概要到半夜才回得来吧。这正顺了他的意。打扫干净之后,他关上窗户拉上窗帘,任由自己躺在床上,翻开了漫画书。刚想一门心思地投入进去时,一拨电话干扰了他的集中力。本想看了来电显示就扔到一边,而来电人的名字却令他过分地感到讶异。

这不是…那什么…好久没见了的“熟人”吗?

他拿起手机,像是避免触电一样小心翼翼贴上听筒:“喂?”
“嗯。”

“…嗯是什么意思啦。”

“我的号码还存着的吧。”

“哈哈…存着啊。”

“嗯。”

“...”

他趴在床上出神地听着电话那边的声音。虽说听得出是同一个人的但两年之后的今天还是变得浑厚了一些。他不禁鬼使神差地想着:如果在路上碰见了,他还会不会认得出来这么一个人。

“...”

“...”

“说话啊。”

“好奇怪,是你那边打来的电话吧?”

“...嗯。”

“...”

“你现在在干嘛?”

“...”日向思考了片刻,最终还是不安好气地,“在宿舍里看漫画。”

“...喔。”

“你是想说为什么今天这个日子还呆在宿舍里是吧。”

“…嗯。”

什么啊这混账?日向听着电话那边的背景里传来人说话与风刮过来的声音,不安好气道:“你才是这样的日子不要玩疯了啊。而且像这样一直在打电话不会惹某些人生气吗?”

“你的学校是…额,就是便利店和叫什么赤红料理店交接的这个吧?”

“...啊?额,对啦…话说学校名还是记一下啦。”

“喔。”

电话那边传来行走的声音,他一头雾水地听着。

“你的宿舍是哪个区?”

“啊?额,原字开头的——”

“喔。然后哪栋?”

等等等等。

“你要干嘛?”不是寄炸弹吧。

“别废话。哪栋?”

“这什么态度!?”

“哪栋?”

“额…3栋——”

“喔。”

让他听得云里雾里的脚步声好像停下了。

“...我说,你到底在干嘛——”

“我到了。下来。”

“——啊?”

日向从床上弹了起来,走到窗户前拨开了窗帘。

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正站在那里,抬起头看着自己。他的身材轮廓好像比以前要大了一些,穿衣风格明显比曾经长进了不少,但就算是多了这些变化日向也能确信:就算是在路上偶遇,他也一样能认得出他。

“...你…你这…”他无语伦次道。

“看你挺闲的嘛。”影山站在一楼打量着身处三楼日向穿着的睡衣,“下来。”

“...噗。”忍不住笑了出来。

真是,哪来的这么一个大笨蛋?

 

这人,是来打球的吗?

虽说从穿着上好像看不出来,但他们之间除了打球还有什么事情能干吗?

日向穿着自己晨练用的大衣就这么嗒嗒嗒跑下了楼。这样的衣服虽说在夜里的室外呆久了会觉得冷但一打起球来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影山飞雄的身材果然比记忆中的大了许多,甚至还该死地高了不少。毕竟输了什么也不能输掉气势。日向叉着腰抬起头来对着影山道:“这个时间了都还要打球吗?体校的人活着的方法就是不一样啊。”

“谁说要打球了?”

“——啊?”

“加强版的训练目录已经够了。”影山盯着日向,“而且现在跟你一起练球也没有什么意义。”

…啊。是这样啊。

这样啊。的确啊。

“的确啊。”他开口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很淡漠,“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你不是很闲吗?”

“我很闲跟你有什么关系?”有点想生气。

“很闲就走吧。”

这人是要怎样?他看着影山拉上他的胳膊,将他半推半就地拖出了校园。不给他还嘴的机会,手上的力气也像是牛一样的大,几轮折腾之后日向不太愿意再引起旁人的注意,心里琢磨着只要是到达目的地被放开了就走。

他的人生里已经没有排球了。那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被影山带上了一辆大巴,影山为他刷上了两人份的车票钱。他坐在影山身边的位置上撇过头看着窗外,想起自己曾经还怀疑过自己对他是不是有好感就觉得可笑:什么好感不好感,这人不就是一个任性的大混蛋。

下车之后面前居然是个电影院。他本以为最终目的地不会是那里,却看着影山晃悠着屏幕上面印着条码的手机把自己推了进去,并排进了都是一对对情侣的队伍中买好了两人份的爆米花与可乐。

这是什么?他要带他去看电影?这个时间?为什么?他们是会黏在一起看电影的关系吗?

影山一路带着他坐在了电影院的座椅上,前者在坐下的同时将爆米花塞进后者的怀里。日向实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想伸出手让影山好好面对自己一回便听到了电影开始时过大的背景音乐。就连自己的声音都不太能听到了,他无奈地缩回座位中去。毕竟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免费的食物,他开始抓起桶子里的爆米花,嘎吱嘎吱吃了起来。

电影貌似是个爱情喜剧,无论是人还是剧情都有些夸张却不失笑点。日向进来时的坏心情渐渐被带走,喝着可乐的同时对着大屏幕咯咯地笑出声来。而在他笑得时候身旁的人脑袋好像都会往自己这边稍稍偏过来。是吵到他了吗?日向带着疑惑转过头,对上的是影山的一对蓝眼睛,过于专注的神情让他楞了一下,随后他转过头去面向屏幕,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

怎么,怎么了?

为什么这样看着他,为什么他会被那样盯着看?

他们的关系难道不应该是…

不应该是…

大屏幕上的男女主角缅怀羞涩地对着彼此献出了初吻。日向下意识地撇过头去,同时脑袋被身旁的人轻轻掰过——

他被吻了。

这很不正常。

他居然被吻了。

 

 

他是在冲到电影院外后才被追上的。人满为患的电影院里毕竟不好走动,他还以为他能够一路这样走回家却在想起自己其实没带钱包的那一刻被人追上了。接近午夜时分的夜晚很冷。他别无选择地转过头去面对影山飞雄,想着开口质问却止不住开始有些发抖的身体。

“……你说过,”影山开口道,像是做错了事一样地皱着眉头,“想要认真…喜欢上一个人。”

“…是啊。是说过。”

“我想成为那个人。”影山陈诉道,“我想…我想成为你喜欢的人。”

“你开什么玩笑啊?”

他在冷风之中没做任何思考便开口吼道。

“我喜欢的人?别做梦了。也不看看我们的关系只是什么…就算以前有‘类似’的关系也好,会把那样的关系当真的人才是笨蛋吧。”

“...喔。”影山垂下脑袋,“可是我不想当你的搭档了。”

“你的确不是我的搭档了。”日向咬着牙,“毕竟我已经不打排球了啊。你的搭档早已经换人了吧。”

“不是搭档了,那我们是什么?”

“对啊。是什么呢。”

影山抬起头。这时日向突然又能看到跟当年那个笨蛋一模一样的人。“傻子都能看出来你没有那样看过我。但是你所需要的‘那个人’需要具备一些什么你也完全没提过,明明什么要求都没提过那些时间就那样没了,也太过任性到爆了吧?”

“哈啊!?”日向忍不住上前拎起影山的衣领,止不住发抖的身体在哆嗦,他拼命硬抗让声音不要跟着哆嗦起来,“我任性!?你搞错了什么没有啊!?那些时间没了!?你这混蛋现在是后悔把时间都浪费在我身上了是吗!?”

“我哪句话有说过浪费时间了!?”影山瞪着自己说道,“为什么你需要什么从来都不愿意告诉我!?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就算我变得不一样了还是不行吗!?”

“——我,”日向愣愣地说道,“我没有讨厌过你。”

“...哦,是吗?”影山甩开了自己抓着衣领的手,像是耐心已尽了一样总结道,“这样啊。就好像个透明人一样。”

日向彷徨地站在原地,听着他自以为很了解的影山飞雄心碎成渣的声音。成年后变宽了的背影突然显得沉重起来。他看着影山一步步远离了他,并且丢过来一声:“我送你回去。”听上去就好像是最后一次一样。

 

他不讨厌影山飞雄。他真的不讨厌他。

他曾是他的最佳拍档,球场下最能够吵得起来的对手,球场上最默契的同伴。他信任他,嫉妒他,并且还有一丝丝的崇拜他。就算那时莫名其妙建立起来的某种关系他没有认真,但影山飞雄这么一个人他无论过了多久都会牢牢地记在心里。

讨厌?怎么会呢?

他想起落榜的那天夜里他打完球后独自回家,躲进被窝里的同时才真正得以嚎啕大哭出来。

哭出来是因为谁呢?

因为谁来着?

 

“——你知道我需要什么吗?”

日向站在原地开口道。

“我觉得我很冷。”

他轻轻开口道,声音毫无保留地哆嗦了起来。

“我觉得我快冻死了。”

他看着影山迈着大步向他走来,二话不说将自己身上的黑色大衣脱下披在了他的身上。专门用于挡风的大衣被捂得相当温暖,他好像终于得以呼出一口热气来。

只是…

“不对。”他摇摇头。

“啊?”

“不是这个。”

“…额…额…”

他看着面前不知所措的影山,并从他身上找回了当年穿着乌野一年级运动服横在他的橙色运动场上练习发球的男孩。

只属于他的男孩。

忍不住咧嘴笑了出来。

“真没办法。直接告诉你答案吧。”日向走上前,把自己塞进影山的怀里。到了这时他才发现不是他们不适合,而是他们从没这样接触过。到了这时他才发现影山飞雄的身体很暖很暖,大到可以将自己毫无保留地包裹进去。一切都美好的像是梦,而身体的触感却是那么真。

这样的一个人,他之前的那几年,为什么都没能看到呢?

“…日向,喂,”影山手忙脚乱地拂过日向的脸颊,“你干嘛要哭啊?”

“没有,只是…”日向带着眼泪笑着抬起头,任由影山为他擦去脸上的泪水,“有点开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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