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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日|千粉文】AfterStory

【终于出现的千粉文w】

【影日原作梗】

【感谢大家长久支持o3o 祝食用愉快♥】





 

暗恋一个人很辛苦。

 

是在什么时候放弃的日向记不太清了。这就好像是用惯奶嘴的孩子学会运用勺子后渐渐开始不再寻找之前的奶嘴一样。即便是吸吮奶嘴时嘴唇的满足感还在,冥冥之中还是有着什么告知自己该习惯成长之后的味道。

就算如此,也不是在说他忘记了那天晚上,太阳落下之后,包子飘出的香味。

那时的他站在坂之下商店前咬了口手里的包子,香甜滚烫的肉汁泛滥在嘴里。他忍不住张开嘴,吹泡泡般地呼出口中的热气。身旁的男孩显然没在担心自己。嘴里咬着个肉包子,不知道是不是有认真地听着身旁女孩说话时的声音。女孩叽叽喳喳的声音相当热烈。自从男孩与其交往了之后,在男孩身旁不停嘴炮的任务就从他变成了她。这样的变化相信除了他自己谁都体会不到吧。对于男孩来说也是,不过是会叽叽喳喳讲话的人又多了一个罢了。

他站在好像快要下雪的夜空下,看着女孩凑上前举着手帕为男孩擦去嘴边残留的肉渣。女孩咯咯笑了出来,说道“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冒失啊。”

是啊。真是。

“简直看不过去,”日向跟着开口道,来到男孩身边使劲地,用力地,拍了拍他宽大的背,“你跟我妹妹同级生吗?由奈感觉就像你妈妈一样。”

“哎呀讨厌啦日向君。”女孩忍不住红着脸笑了出来。他也跟着笑了出来。

虽说没有太到位,但笑出来了就好了吧。

“日向君呢?如果需要的话我这里还有手纸的。”

“不用啦不用啦,留给你家影山吧。他绝对比我需要多了,得特殊照顾一下。”

空气变得有些稀薄了。他轻轻抬起头,却也还是没等到降下来的雪花。

“日向。”

“干嘛?吵架吗?”

他皱着眉头顶嘴回去,看着从刚刚开始安静地有些异常的男孩。影山飞雄皱着眉头的样子看上去显得有些朦胧,是因为被雪花盖住了吗?

“你先走吧。”

男孩命令道。话语中摆着不可回嘴的态度。同一时间,日向发现自己眼睛突然看不清了,面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像是铺上了一层纱。站在男孩身旁的女孩说了些什么,话语好像很急切,但他听不到了。

“…走就走。”他在搞清楚自己状态之前回嘴道,“谁稀罕一直杵在这里当你们的电灯泡。”

说罢,他转过头去。行走的同时,他没回头,却也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迎面而来的雪花刺激着他的眼睛,令他迟迟睁不开。不说看路了,好像连其他的事情都做不到了。

“喂。”男孩从后方喊话道,声音格外地清晰,“在拐角处等我。”

他没回头。直直地往前走。只要离开这个地方,生活中的一切都会变好。

毕竟以希望开始以绝望结束这种事情,早就不是第一次了。

 

男孩在街道的拐角处再次找到了蹲在墙壁旁的他。

被叫名字的时候他迷茫地抬起头,看着男孩的脸发愣,迟迟想不到原来自己还在等他。他缓缓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却发现什么都没拍到。

“我分手了。”

男孩开口道。他止不住地张开了嘴。

“——为,为什么?”

“为什么…”男孩歪过脑袋,“因为…没有喜欢上。”

“...这算什么啊?”

“我找到了个喜欢的家伙。”男孩抿了抿嘴,没有任何亏欠的一副样子让他感到作呕,“所以我们分手了。”

听不进去话,日向说话时声音开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就因为变心了,所以分手了…”

“才不是变心,”男孩狡辩道,“只是之前一直不知道原来和她的那种其实不算——”

“可是由奈她喜欢你,”日向轻轻地吼道,“她喜欢你喜欢到就算很怕生也会跑来部团里对你告白,喜欢你喜欢到每天下课都愿意等你,喜欢你喜欢到为你做大份大份的便当导致自己都吃不饱…”

“...我知道。”男孩不愿意再听下去一般撇过头去。

“...原来你知道啊。”

日向回过头去。仿佛世界都冰冻了一般,下起了大雪。

“...真是,太差劲了。”

 

 

无论多喜欢一个人无论付出多少,那个人照样可以从生活中消失。

既然是这样,他也就可以从梦中醒来了吧。

 

 

那曾是16岁的秋天。在他学会放弃的日子里,气温远远比不上能够下雪的温度。

味道可以唤起人们对于过去的回忆。从今以后应当小心行事才行。

他在日后是这么对自己说的,却还是看在自己成为了前辈和王牌的份上习惯性地陪伴后辈前去坂之下商店购买肉包子。他掰开香甜的肉包,顺着飘至天空的热气,看到了站在身边不远处的同级生,队中最坚固的王牌二传。不过多久三年最后的冬季大赛就要开始了。这个人也理所当然一样地把身体练得更壮实了些——无论他相不相信二传手需要那么多肌肉吧——,此刻正对着手中滚烫的肉包子寻思着什么时候可以下口,认真地让人觉得好笑。

“各位各位,影山先生已经傻到不知道怎么吃肉包子了怎么办?”

“说什么鬼呢日向呆子。”

“怎么样都好你们今晚别再练习了喔。”身为部长的山口叹了口气,带着当年泽村前辈的语气开口道,“明天可是有考试,要不过的话就参加不了春高了。”

一击戳进痛处。两人便在周围同级生与后辈们的笑声中回归沉默。

惦记着让这两人快点回去复习的众人很快便散了。日向跟在影山后面,路过他高一时曾经蹲过的街道拐角处。

一抹雪花的味道飞过。

“所以咧?”

“嗯?”

“你那喜欢的家伙呢?居然三年了都没消息。”

“...你还记得啊。”

“三年了耶。再这样下去可以吗?已经快没时间了。”

影山没说话了。日向抿了抿嘴张口咬了口包子,冥冥之中期待着他能够把这件事尽快地忘掉。

毕竟对着一个人的过去纠缠来纠缠去也没什么意思。

就算是他也…最讨厌回首那么些过去了。

 

“...春高要是赢了,我打算说出来。”

日向抬起头,愣愣地盯着前面忽然站住不动的影山。

“这次,”他道,“我不会再犹豫了。”

啪叽。他不小心踩到了来自当年的雪花片。

“是吗?”日向淡淡地笑了出来,“加油啊。”

面前的人没再说话。但自己的心意一定传达到了吧。

这么想着的日向觉得心里暖暖的,同一时间他抬脚越过了当年的那片雪花。

 

一定要赢啊,春高。

一定要赢。

 

 

 

 

暗恋一个人很辛苦。

 

是在什么时候放弃的影山记不太清了。这就好像是经历了许多可笑无知的生命历练,蓦然回首,却才发现自己比自己想要得到的一切离得太远了,远得不应该。

然后他才发现,原来主动离开得越来越远的其实是他自己。

他不记得这一切是如何开始的。他只记得开始的时候就像是已经结束了一样。他在坂之下商店掰开热腾腾的咖喱包子,顺着飘散至空中的热气他看到站在另一旁的男孩。秋天的日子天气早就没那么热了,他却感觉面前的人会顺着滚烫的热气一同蒸发一样,犹如散布在水中的泡沫。

身旁女孩的声音他有些听不到,而潜意识也在告知他,那些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他快速地咬了口手中的包子,心想这样一来飘散出的热气就不会带走眼前的他。而被咬了一口之后的包子内部的气温却更加滚烫,模糊了视线,就快看不到了。

他有些心烦地转过头去,同一时间女孩的手帕伸了过来,为他擦拭嘴角残留着的咖喱。

不禁心乱如麻。他再度转回头去,看着男孩带着一如既往调侃式的微笑逗着身旁的女孩,直到两人都开朗地笑了出来。

男孩的微笑,像是冬日中绽放的太阳。

虽说依旧光彩照人,但温度始终无法温暖自己。

要花多久时间,才能让他只看着自己呢?

“日向。”

他开口命令道。

“你先走吧。”

“走就走。谁稀罕一直杵在这里当你们的电灯泡。”

男孩转过头去,步伐干脆又断绝,没有一丝停留的意思,没有回过头。

啊。不好。就要看不到他了。

这么想着的影山在思考前再度开口,类似请求一样的话语从他嘴中出去时听上去却像是命令。

还没等到他后悔,男孩消失了。

就是现在,也许追上他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他如此想着,转过头对着女孩。看不到少女迷茫又可怜的模样,他能看到的就只有自己未来理应存在的那条路。

 

他的人生目前为止唯一一次尝到失恋的味道是在坂之下商店通向回家之路的某个不起眼的拐角旁。

在那之前,他并没能想清楚要如何表达心意。牵扯到感情的事情他向来不知道如何处理,一切无论是否出于有意都只能按部就班地进行。

他不再有女朋友了。他成为一个人了。那么,现在的他能够拥有他吗?

这些话却只说出口了一半,而另一半被生生塞回肚子里。

男孩说出的话语一半以上他大概都没听懂。就算是这样,就算是他也能看得出来——男孩很伤心。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男孩吼了他一顿之后将他留在原地,回过头的时候他就了解到这一切都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那曾是15岁的秋天。如同变换自在的气温一般,他在同一个晚上体会了人间少有的温度。

无论是那如同捧在手中的包子一般的温暖,还是如同身在冰天雪地中无人的小木屋一般的寒冷。

成长之中需要舍弃的那一部分便是自己的初恋。他并不知道自己花费了多少时间——也许是一个星期,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一个半年——让自己每分钟都少想着一个人一点,别的事情再多做一点。他只知道当一切如自己所期望一般地正式结束时,他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屋子里,在感到庆幸和释怀的同时,忍不住地想哭出来。

“所以咧?”

“嗯?”

男孩站在他面前,手上正捧着热腾腾的包子。

“你那喜欢的家伙呢?居然三年了都没消息。”

“...你还记得啊。”

真是,让他忘了该有多好?

“三年了耶。再这样下去可以吗?已经快没时间了。”

没有时间了。

也许确实是这样的吧。

无论是即将完成的梦想也好,还是能够陪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人也好。

春天到了樱花落下,分开了之后的两人也许能够成为长期的朋友,又或许会将此生的交际变为如同歌曲般的回忆。明明很好听也令人忘怀,用来回忆的时间也不过短短的几分钟。

那么——

 

“…春高要是赢了,我打算说出来。”

他说。

“这次,我不会再犹豫了。”

然后他看着男孩淡淡地笑了,毫无疑问那是冬天的太阳。

“是吗?加油啊。”

那声音就像轻盈地铃铛。

为此,他也在心里起誓。

 

一定要赢啊,春高。

一定要赢。

 

 

 

 

庆功宴之后,队员们不是昏睡过去就像个已经喝醉了的老头一样挂着哭到红肿的眼睛一边揽着身边的家伙一边大口说着胡话。

身为经理的谷地很辛苦,又要忙着照顾队员又要时不时低声下气地对着家庭餐馆和蔼可亲的老板娘道歉。就算如此,女孩的脸上依旧洋溢着不易的幸福,忙里忙外地不知道消停,18周岁的成年人了还是会不知不觉地张开嘴巴大哭出来。

难得在一片混乱中依旧维持着理性的影山看向身边的队中王牌。不知道这几个小时到底跟教练与顾问老师喝了些什么的家伙正满脸通红地摊在桌上,完全失去控制般地像个神经病一样一会儿大笑一会儿大哭,不禁让人担心这小东西会不会过了不久就会死掉。

有些漂泊不定的眼神不禁跟坐在桌子另一边的眼镜对上了。影山顿了顿,对于共事三年却还是没能处好关系的家伙过于直接的视线显得十分不自在。另一边的月岛鄙夷地对自己摇了摇头,用下巴指了指自己身旁橙色头发的家伙,伸了伸手示意他赶紧把人带走。

不知道这一切意味着什么,他在思考前站起身来,向教练与顾问老师稍作请示之后,将摊在桌上的家伙连根拔起挂在肩膀上,轻轻退出了充满热气的家庭餐馆。

室外清冷的凉风让他渐渐找回思绪。虽说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但又觉得什么都不做也不行。虽说想是这么想,肩上的家伙这样的状态八成什么都没办法听进去吧。

所以,果然,还是需要等到两人都处于稳定的状态下再说吧——

毕竟,他也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单纯地只为了得到一个人而行动的年龄了。

“...去哪啊?”

摊在身上的家伙发话了。晕晕乎乎的感觉没变却也还是能让人听得出一丝的提防。

去哪啊…去哪呢。

“...不知道。”

“——啊?”

“...大概,一个可以好好说话的地方。”

“…什么东西啊?”背上的人不安分地扭动着身体,“放我下来。”

“——喂,小心点,”

“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他别无选择地将男孩放了下来,后者在地上跌跌撞撞晃了两下之后好不容易站稳了。

“...没问题吧你?”

“...能有什么问题。”

男孩使劲晃了晃脑袋,用的力气好像可以清空脑内的一些东西。

“你刚刚说了什么来着?”

“我说…去一个可以好好说话的地方。”

“...啊?”男孩歪过脑袋,“有什么话说呗。不是现在就不行吗?”

“...也不是这么回事。”

他抿了抿嘴,看着男孩开始若无其事地走上道路的边边上,摇摇晃晃地很是令人不安。

“——喂,混蛋。”

他走上前去,让小家伙倒在自己怀里,“小心点啊。”

“…我挺小心的。”怀里的人突然发力推开了自己,朝前迈步的同时就好像在对自己说话一样,“说吧说吧。说啊说啊。”

“...有在听吗?”

“当然有。”

“...”影山撇过头去,“还是算了。改天吧。”

“为啥?”

“不为啥。”

“为啥啊为啥?”

小个子朝自己走来,像个无赖一样贴在影山身上。

“不为啥。”

“为啥啊?”

“都说不为啥了!”

“那么换我说。”

日向伸出双手,使劲摔在影山的肩上。

“恭!喜!啊!恭喜恭喜恭喜!”

日向抬起头,张开双臂,笑了出来。同一时间他看到了他的太阳下了一滴雨。

“新的人生大门开启,恭喜恭喜恭喜你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他抬脚踏过了当年那片雪花堆。

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同一个角落中的雪花堆渐渐地融化了。

在樱花飞舞的季节里,他握紧手中被扯下的还很滚烫的纽扣,抬起头来亲吻他的男人。

搭上男人的肩头,幸福地笑着,


“你可是我花费三年赢回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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