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Kai🍙

【影日|影山飞雄誕生祭】その人の誕生日とオレ

【儿子生日必须诈尸x】

【帮亲爱的庆祝生日四年目x 儿砸我爱你 请继续帅下去】

【万圣节点梗因为没法开车+时间不够算是窗了Q Q 存给以后有时间，谢谢点文的宝宝了】

【于是，食用愉快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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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后，日向翔阳跪坐在乌野高中排球部的部活室里。如果他能转身过去就可以看到通向外面的门和沾有些许雪花碎片的玻璃窗，但是他却也觉得他被困在装满男生气味和撒隆巴斯，这样一个他曾经梦寐以求的地方。

“事情就是这样。”泽村队长双手盘在胸前，提出具有威力的嗓音义正言辞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额，还能有什么要说的吗…？

“抱歉啊日向…我们也没有想到嗯…嘛…事情会变成这样。”队中良心菅原前辈叹了口气，“就只有一天，一天而已，而且也不是圣诞节也不是平安夜，在这一天之后你还可以继续跟朋友们出去玩的哈。”

菅前辈重点，重点好像不在那里——

“没关系没关系！就算你们两只男人出门很容易被人心疼成没女朋友的单身汪然后事实也是这样的，但是‘有你在我才是最强的嘛’！”

田中前辈是要人去死吗！？这种时候就不要用这句话还有不要憋笑憋成那个死样子干脆直接笑出来吧放过我！

“到底是为什…噗噗噗，可能是打算让你穿上女装陪他逛街吧毕竟你一看就是那么的适合。”

“真的呢月月——”

你们两个真的，闭嘴，闭嘴，闭嘴——

“那行，既然当事人没什么意见，”泽村队长泄气一般地拍了一掌，“日向记住啊后天还是有部活的，也记得提醒影山不要缺席。大家散伙吧！”

身边围着审问自己的人群一瞬间像是逃避瘟疫一样地散了，留下部活室，空气和他。日向拖着重重地身体摔在榻榻米地上，扭来扭去，始终找不到能够让他感到舒服的任何地方。12月22日以排球部送来的礼物的方式和影山飞雄单独出去一天，在他不知道是在和朋友打闹还是打瞌睡的时间里便完成了的约定，正牢牢卡住他喉咙。

怎么回事？为什么？怎么会？影山飞雄那只蠢蛋——

“你还在啊。”

他撅着打滚打了一半的屁股翘起下巴，对上一脸不情愿拿着钥匙来锁门的月岛和山口。这样的自己在这两家伙眼里已经变得太凄凉了。日向坐了起来，收拾好自己的体态，阴下脸色来。

“为什么队长他们会答应这种要求你们了解过没有…？”

“突然这么紧张干什么你又不是没跟他单独训练过他又不会吃了你。”

“不是——！那，那个和这个又不一样！”

“我是有听说…”山口抿了抿嘴安慰性地开口道，“是说队长和副队曾经去问过影山想要什么做礼物，本来一句很随便的问候没想到影山说，”山口端起头发拉低声音做出混蛋样，“‘我什么都不要，只要日向就好’。结果那种莫名过于真诚的样子好像打动了菅原前辈特别的柔软点，于是和队长商量之下的结果就这样了。”

“菅原前辈被骗了——！那个颜面欺诈师——！”

“嗯。但是你家国王跟人真诚说话的样子的确挺厉害的。”

——“什么叫我家啦！？”

“其实日向你…”山口看着日向从地上弹起来的姿态，抿了抿嘴挠了挠脸颊，“是为什么这么害怕呢？你们也不是没有一起出去过，也经常一起撞见过各式各样的人…因为是他的生日所以感到有压力吗？”

“…”

日向坐回了地上。哽咽的情绪涌上喉咙。

“…”

“你能出去吗？”日向抬起头对着月岛。

“为什么？”

“我怕一听你说垃圾话我会更加扛不住。”

“那我必须呆在这里。”

“…”日向垂下头，手指扣着地上榻榻米的纹路，“我不知道…他想要什么。”

为什么是他呢？为什么只有他？为什么是在生日这种你们办法觉得不特别的一天里？

也许一些事情可以很浅显，也许有些事情不太值得去问。自己是影山飞雄一个特别的存在这点他大概知道。

但是…但是吧。

“他想要什么，”沉默之后，月岛开口，“跟你有什么关系？”

“…唉？”

“也许那个国王做事没过过脑子…啊没有也许，他应该就是没有。但无论如何这件事是不是他有意图去做的，他去寻求许可的是队长和菅原前辈而不是你，就这样的方式你也完全可以说他没有事先征求你的同意。”月岛伸出手指对着窗户轻轻一弹，弹掉过于的雪花碎渣，“又不是你自发的想给国王过生日。不想去的话就直接说不想去，没办法拒绝队长的话就随便去看看摆副臭脸就好了。”

“…月月，这样不太好吧…”

“不这样的话怎么让国王知道他讨厌他——”

“没，其实…”

日向中途打断了月岛。‘讨厌’这个词以一种自己十分不想看到的方式扎进他心里。

“我也没有，不想，帮那家伙庆祝生日。”

“…那你这个样子又是为什么？”

“…我，我想，就…大家一起给他庆祝…什么的…”

“啊？”

脸面对地面。呼吸被抽走。

对于这样的事情，没人事先有准备。

“我知道也许我们曾经一起呆过出去过啊什么的…但是现在…”

 

现在他没精力。到了他这个阶段，谁都没精力。

 

 

 

Sometimes I think I’m destined to care so muchabout one person it nearly kills me. – Love, Simon (2018)

 

 

❞

 

若要问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一个人，他从来不知道如何简单明了的回答。

也许是场上一次完美的跳发，也许是支撑起自己时那让人感到可靠的身躯，也许是对待任何事情都过分认真的傻劲，一种别人替代不来的执著。什么时候得知自己身后站着这么一个存在，飞跃而起的身子都轻盈了太多。

他看着影山飞雄直面前方的样子。无论是看着飞跃于空中的自己也好，还是那不知道够不够得到的远方也好。他喜欢。喜欢得恨不得说出口。

可那毕竟只是暗恋。暗恋又让人从何说起。

日向将脑袋枕在书桌上。冥冥之中他也变得能够听到不存在的声音。

12月22日。他和那个傻瓜两个人。

看不到的画面，摸不着的自己到时候的状态。

难受，太难受太难受。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只有他们两个了？难道可以有什么值得他去期待的吗？难道，说不定，也许——

“哥哥太吵啦！”将门摔开的妹妹扭了扭身体对着正在刮桌子的他大叫道。

“…啊，抱歉。”

随即妹妹重新关上门，留下他自己和没办法看清的未来。

…又或许只是一时兴起，或许只是因为对于影山飞雄来说只有和他这个人在一起才最自在，又或许…

或许真像月岛说过的那样，他没考虑过。

什么都没考虑过，包括现在在这里躺着刮桌子的自己。

日向坐了起来。一次深呼吸。他起身开门，离开了自己房间。

一种要做大事情的风范。他向前迈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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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月22日的雪地上，十分难得地出现了晴天。

影山飞雄杵在他面前试图搞清楚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身子被从上到下审视了个遍，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了。

“…为什么？”影山终于开口了，再一次死死地从日向贴在肩膀旁卷曲地恰到好处的橙色假发到妈妈给的黄色连衣短裙下面的裤袜好好注视了一番。

“……因为月岛说也许你是想让我扮女装好充当你的女朋友让你的生日看起来不会那么惨——”

“你是傻子吗？”

一句话将他打入解放前。

“就——额——”不行，不行不行，不能跨，“我也是在担心你嘛！你看看这条圣诞街里的两个单身汉会有多惨！况且这还是你的生日！我做这么多还不是为了你！毕竟有我在你就是最强的——”

“行了行了行了。”

“有我在你就是最强的！”

“行了！”同样的一句话对面前的人来说也一样羞耻。影山扭过头去摆了摆手，对他的努力很不耐烦的样子，“事已至此你最好别暴露了。被人发现和一个女装大佬在一起感觉更糟糕。”

“没问题！”得到肯定的日向高兴地甩了甩裙摆拉高了声音，“事已至此今天一天我都是你的好女票！有什么想做的你只说就是了！”

“女朋友啊。”面前的男孩对着他开口道。一瞬间的感觉，自己颜面失尽。“那就…”大个子撇过头，“挽着？”

“哦，啊，嗯，挽着。”

“然后，去看电影？”

“啊，嗯，行啊。”

指尖的触觉撞上心头。日向轻轻挽着身旁的男孩走在布满圣诞装饰和情侣的街道上，身边丝毫没有怪异眼光的处境让他更加难堪。哪怕这一切看上去都像是理所当然，他却没有办法直视自己。男孩和两人之间过近的距离明明应该是他梦寐以求许久的，可他的不安却一点没减少。

…这样做实在是，太狡猾了。

天知道为什么对于这样的事情影山居然能接受。天知道为什么他居然还能在期望维持理智的同时，说出这样的话。

扮演女朋友。

这实在是太蠢了。

“你今天好安静啊。”影山突然开口评价道。心头咯噔一声，他选择不听。

“那不是还是因为嗯…怕暴露？”

“有什么好怕的。本身声音高的像个女的一样，过了几条街也没人察觉得出来。”

“…虽说感觉你是想安慰我但怎么这么想打你？”

“你能更说点话的话…感觉会更好。”

日向愣愣抬起头，这才发现在这个过于接近的距离中，他没法好好看到影山飞雄的脸。

咯噔。咯噔。

“这，这样啊！”日向让声音跳跃起来，盖住心脏，成为空中的音符，“那么那么！要看什么电影？”

“什么都行。”

“NONONO这个回答是错误的。”他已经可以用脚指头看到影山飞雄于电影院中爆睡的样子了，“要不就看猛片，或者很吓人的东西？”

“你不是对那种东西很没办法吗？”

“不要管我啦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只要你不会爆睡什么都无所谓啦！

“那就无所谓了。貌似前段时间出了个续集，什么，很吓人的东西。”

吞了口口水。“好了就那个了！走吧走吧！”

“你不会一看完就说想回家吧。”

“哪会！我还等着晚饭的咖喱汉堡肉呢！”

互动中无意间牵上了的手。他绽放了自己最大限度的笑容。

这样狡猾的事情，也不会再发生了。

就今天，就只有今天了吧？

 

黄色碎花的裙摆上沾了一小束汉堡肉酱料的痕迹。

他一屁股往座位后方坐了下来，岔开双腿抓起裙摆接着就是一顿狠擦。

“喂，喂，形象。”

“闭嘴，我还管什么啊我。”

“是不管了。那种叫法在电影院里，隔壁影院的都听到了。”

“…有时候觉得你真的好喜欢把人的痛处戳到底啊。”

“哪有。只有对你这样。”

“那我谢谢你。”

晴了一天的天气随着夜色降临被蒙了一层雾。看完电影，逛完体育用品店，尝完只有女孩子才好意思进店去尝试的圣代冰激凌，擦拭完裙摆，吃完汉堡肉，他随意地把自己扔在座位上扭过头看向窗户。伴随湿气的夜里云雾之中，他好像看到了正在看着他的另一个自己。

无声之中一声巴掌。午夜将临即将变回原位的灰姑娘和她那没人憧憬的南瓜车。

“这次当你女朋友是不是很好玩？”日向转过头来，故意压低了声音调侃道。

“…啊？”影山有些迟疑，不知道是不是过分在意面前已经用完了的食物餐盘，“…嗯，还行。”

咯噔。咯噔。咯噔。

“哈哈哈，是吗！”日向裂开嘴笑道，“我们的老幺终于开窍了！什么时候也带个真正的妹子给家长们看看嘛！”

等待着的反击没能过来，影山看着日向面前的玻璃杯，思绪飘远。

“嗯，感觉谈恋爱的确有点意思。”

咯噔。

“…这么听上去已经有目标对象了？”

“嗯，算是吧。”

——啊，

“差不多走吧！感觉再不走外面雪要变大了！可吓人！”刷的一下弹了起来，椅子过烫了。“今天这顿我请了！毕竟是你过生日！”

“干嘛这么从上往下看的感觉啊。还有请家庭餐馆的饭也不是这么件大事吧？”

“就这样让你的废话淹没我的好意！？”

从家庭餐馆出来，暖灯下的路上飘着毛毛细雪。他甩了甩裙摆上的雪花，看向停在眼前的南瓜车。

“那么，”他开始为自己的闹剧收尾，“生日快乐啊影山！新的一年也请多多关——”

“日向。”

“…啊？”他这才扭过头看着打断他说话的人。

“你说过作为我今天的女友有什么想说的跟你说就是了对吧。”

“…啊，嗯。”

“哦。就。我想亲你。”

——

布满雪花的地上，他够不到他的南瓜车。

“——唉？”

“可以的吧。”影山飞雄顶着一张淡然的脸，“好歹你穿上这种衣服了。不要浪费。”

“…额…额…”

没等他说清楚自己，男孩再度牵起他准备放弃的手，一路又拖又拽地把他人行街道旁，不被灯光直接照到的地方。男孩轻轻俯下身来，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雪花漫漫，洒在颤抖地睫毛上。迷雾中的声音告诉他，好似这一切都是应该的。

噗通，噗通，噗通，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嗯，算是吧。”

咯噔。

他撇过了头，在唇与唇即将交接之前。

身体轻微发着抖。就连路口停着的南瓜车都跟着碎了。

面前的男孩没开口说话。投来的射线足够烧死他。

已经…不行了…

“…为什么…”

“为什么什么？”

“为，为什么是我？就…为什么？今天这种安排，就，只有我和…就…”

“有必要吓成这个样子吗？都到这个时候了，反正两个男人的亲吻又不是什么可以计算在经验之内——”

“才不是这样！”他无助地干吼起来，“你根本就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明明什么都不知道还——”

“我是不知道过，现在大概知道了。”

“…唉？”

他彷徨地抬起头来，看着影山飞雄。高大的身躯盖着他，填满他的世界。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今天只要你出来吗？”

双手环着黄色裙子娇小的身躯，影山轻轻贴着他，为他摘掉碍事的假发。影山抓了把他蓬松柔软的橙色短发，少了多余头发的阻挡面前渐渐多了光。

“理由大概…和你穿成这样子是一样的。”

日向翔阳睁大眼睛。这时他才发现他有段时间没能好好打量影山的蓝色眸子了。

“…因为怕我一个人出来逛街太惨？”

“什么啦你个大呆瓜。”

“…噗呲。”日向忍不住被逗笑了。融化了睫毛上的雪花，捡起了属于他的南瓜。

“所以我可以亲了吗？”猴急的男友开口道。

“不要问啦这种事情…”

 

再次吻上时，他没有逃避，也没闭眼。在恋人的眼中，他终于找到了他自己。